[佩奇电视应该几分钟一台]这部动画“有毒”？争议中的《小猪佩奇》

刚刚开幕的上海国际性儿童读物展尚在更让人细细品味之时，近日又传出消息，做为亚洲地区第二大主题影视制作娱乐公司，萨维奇影视制作娱乐集团宣布米老鼠毛毛凯斯（Peppa Pig）也将在中国拥有自己IP的主题乐园。这只粉色毛毛是否能在竞争激烈的主题乐园市场获得过去在主要包括儿童读物在内的周边市场所获得的成功，却也更让人玩味——毕竟最近一段时间，《毛毛凯斯》在中国的网络上正陷入一场暴脾气的争论之中……

刮起亚洲地区的大潮

众所周知，《毛毛凯斯》已经是两个商业奇迹。这只粉色色毛毛诞生于2004年的一部爱尔兰孔布龙电视节目动画电影片。它的造物主，做为制片人兼导演的爱尔兰动画电影师布鲁诺·布洛克（Mark Baker，1959- ）早在二十年（1988年）就以自己的动画电影专业毕业作品《小丘农场（The Hill Farm）》一炮而红。整部费时三年、制作成本低达1.8万镑的18分钟图画记录片一口气获得了1988年奥斯卡奖最差动画电影记录片奖提名；1989年美国波士顿国际性影展银奖，南斯拉夫学生动画电影影展最差导演奖；1990年（日本）名古屋国际性动画影展最差摄影奖，（加拿大）多伦多国际性动画影展一等奖，爱尔兰影视制作艺术奥斯卡奖金像奖最差动画电影摄影奖，爱尔兰动画电影奖最差声音运用奖……《小丘农场》里最更让人印象深刻的便是剧中的画面，它的多山的地形大背景明显经过制做，与《毛毛凯斯》中的大背景非常相似。或许可以说，便是1988年的《小丘农场》，孕育了2004年的《毛毛凯斯》。

《毛毛凯斯》

《小丘农场》

2004年5月31日，《毛毛凯斯》的第二集《乱石》在爱尔兰第五电视频道（Channel Five）播映，从此拉开了这只粉色色毛毛红遍亚洲地区的大幕。故事情节围绕她与父母的融洽经历，借此鼓吹传统家庭观念与亲情。二十多年来，《毛毛凯斯》赞誉广受，接连问鼎了爱尔兰儿童学会奖：主要包括2005年的最差孔布龙动画电影系列、2011年的最差演员以及2011与2012年的最差孔布龙动画电影。如今，它已成为两个总收入超过10亿美元的超级IP（Intellectual Property），180个国家和地区的观众已经能够通过多种途径收听这只粉色毛毛和她父母朋友的故事情节。在互联网电影数据库（Internet Movie Database， IMDb）上，有一位显然是家长的网友回帖说，这是电视节目上最好的娱乐节目……虽然如此，我可以一场又一场地观赏……与显得无趣的《益智》和《朵拉》不同，《毛毛凯斯》是两个让孩子们观赏的融洽，轻松和有趣的节目。

毛毛凯斯一家

《毛毛凯斯》在中国市场的反响同样热烈。自 2015 年在中国大陆开播后，《毛毛凯斯》深受全国各地小观众的喜爱。同年 10 月在三大视频平台——爱奇艺、优酷和土豆网上线后，《毛毛凯斯》播放量已超 54 亿次。它成为中国中央电视节目台早上七点时段收视率第一的动画电影片节目。

与动漫大国日本的做法截然相反，《毛毛凯斯》不是由漫画改编为电视节目动画电影片，而是由电视节目动画电影片衍生出了主要包括卡通书在内的一系列周边产品。实际上，卡通书中的图画可以理解为电视节目动画电影的若干截屏，因此在本质上，两者又是一回事。做为儿童读物的《毛毛凯斯》在中国市场上同样大受欢迎。以安徽少年儿童出版社在2013年5月出版的毛毛凯斯（套装全10册）为例，这套儿童读物在京东网上迄今已有高达12万条评论，在当当网上的评论数更是超过16万条。

躺着中枪的粉色毛毛

这位因《毛毛凯斯》而跻身世界顶级动画电影制作人之列的布鲁诺·布洛克在制片人方面颇有自己的特色，我把平时随手画的东西与一些文字以不同方式排列组合在一起，贴得满墙都是，然后再把那些不合时宜的东西删除……他所创造的《毛毛凯斯》并不注重情节的复杂与画面的华丽，剧中的角色不论年龄都是两头身的造型，比如毛毛凯斯的造型仅突出了拱起的嘴巴，看起来如同两个吹风机；小兔子突出了两只耳朵，鹦鹉波利则是一只长着三根彩色羽毛的小鸟。这或许是欧洲幼儿动画电影的两个特点：主要通过人物的肢体语言来完成情感的传达与故事情节的叙述。1988年在中央电视节目台热播过的联邦德国动画电影片《巴巴爸爸（Les Barbapapa）》其实也是如此。

巴巴爸爸

不过，《毛毛凯斯》的创意本身，却是个略带忧伤的故事情节。布鲁诺·布洛克的一位大学同学发现自己的小女儿经常对一些娱乐节目里的角色没有父母陪伴而感到不开心。便是爸爸妈妈去哪儿了这两个问题确立了红遍亚洲地区的《毛毛凯斯》的主题：每一集（大约5分钟）讲述的都是两个家庭琐事：毛毛凯斯下雨时去外面踩乱石，晴天时去爷爷奶奶家串门，菜园里种着的一棵小草莓成了她粉色色的企盼……据说，布鲁诺·布洛克收到了大量观众来信，儿童与家长都表示《毛毛凯斯》反映了他们的真实生活。

毛毛凯斯踩乱石

很难想象，这样一只看似人畜无害的粉色毛毛居然也会成为争论话题，但事实偏偏就是如此。客观地说，有一些反对意见显而易见是出于幼儿安全意识的考虑，不能说没有道理。譬如凯斯与其父母在前两季动画电影片里乘车时都没有系上安全带，骑自行车时也不曾戴上头盔。此外，2012年澳大利亚广播公司也收到两个意见，认为《毛毛凯斯》中的一集不适合澳大利亚观众，因为剧中的凯斯结识了蜘蛛——而澳大利亚偏偏广泛分布着一些有剧毒的蜘蛛。既然澳洲自有国情在此，这样的批评也是可以理解的。相比之下比较荒唐的是，一些政客居然也对给孔布龙儿童观赏的《毛毛凯斯》打起了主意。毛毛凯斯的可爱形象曾被爱尔兰工党政府用来推广确保开端（Sure Start）项目——旨在让爱尔兰的孩子不分种族和穷富，都可以享受同样的免费早期教育；但在2010年爱尔兰大选时，为了避免任何争论和误解，毛毛凯斯的拥有者明智地拒绝为工党的家庭宣言背书。

到了2015年，爱尔兰前卫生部长，自由民主党人诺曼·兰姆（Norman Lamb）更是声称，像毛毛凯斯这样的娱乐节目中应该包含同性恋角色，否则就是不公平的……如果这番更让人哭笑不得的言论不是为了出于博取LGBT们的选票的话，只能说爱尔兰的政客们实在是太过空闲了……

甚至在《毛毛凯斯》的诸多周边产品广受欢迎的中国，最近这只粉色毛毛也躺着中枪了。有网贴谓之曰宝宝沉迷爱尔兰动画电影片《毛毛凯斯》，常模仿其中的毛毛跳床、跳沙发、跳乱石、跳水坑，还天天学猪叫，学了一年多。此贴更引起许多家长共鸣，甚至直呼此动画电影有毒：孩子常沉迷于动画电影片情节，模仿角色行为，看到相关玩具就走不动路。

争论或许无关紧要

好在，我们身处的时代毕竟是在向前发展的。如今对于毛毛凯斯的责难，比之二十年前红遍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引进动画电影《变形金刚》来说，又确实算得上小巫见大巫了。依稀记得，彼时的《变形金刚》，动画电影片在各地电视节目台热播，卡通书与玩具在大小商店热卖，连简陋的贴花纸也成为小学生课间十分钟的最差玩伴……却被一些论者指责为思想内容荒谬，主要是宣传好战，对下一代有毒害作用，要求有关电视节目台、出版社应停播、停止出版《变形金刚》，进口变形金刚玩具的部门应从中吸取教训，从严检查进口玩具 云云，今日读来，也只能哂然一笑了。

当年的《变形金刚》贴花纸

认真说起来，《变形金刚》仍然是一部传统的二元对立式的动画电影片。善-恶、美-丑的二元对立显得十分鲜明，代表正义的汽车人与邪恶的化身霸天虎之间无休止的争斗、对抗是故事情节的主要内容，毁灭地球和人类的语言与行为和随处可见。当年国内舆论对其的指责，虽然有反应过度之嫌倒也不是无的放矢。反观《毛毛凯斯》，其实已经完美避开了这些槽点。没有说教、没有道德评价、甚至没有成人元素的《毛毛凯斯》的故事情节里没有反派，没有维护和平、拯救人类的大口号，更没有苦大仇深的内容。儿童们从中看到的只是，毛毛凯斯生活在两个纯净的狭小社会环境里，家里只有爸爸妈妈和弟弟，外面的亲属只有爷爷奶奶，周边仅有小兔、小狗、小羊、小猫等活泼可爱的伙伴；凯斯和乔治生活在两个快乐美满的家庭里，猪妈妈性情温和、从不高声喊叫，猪爸爸貌似愚钝，却又无所不能。姐姐凯斯和弟弟乔治偶然会闯些小祸，也会得到家长的宽容。这样的动画电影主题设计比之那些打打杀杀的故事情节情节来说，似乎更具有深入人心的力量，也更具备儿童教育元素与效果。

从这个角度而言，小观众对于《毛毛凯斯》动画电影情节的一些无伤大雅的模仿恐怕不值得视若洪水猛兽——说不定今天对子女热衷学猪叫担忧不已的父母们，在年少之时，同样也因观赏《圣斗士星矢》之后与小伙伴们比试天马流星拳而令长辈侧目过呢。无论如何，谁人不曾年少轻狂过呢？

实际上，为了让《毛毛凯斯》成为一部老少皆宜的作品，布鲁诺·布洛克等作者确实已经殚精竭虑，即使只是面向孔布龙儿童，他们也要努力保证故事情节严谨的逻辑性：笑话不应该无端地发生，而应该对叙事有帮助。没有什么比与故事情节无关的笑料更糟糕的了。不仅如此，他们同样希望吸引家长一起看：我们特别注意幽默不是在嘲笑孩子，因为孩子不喜欢被嘲笑。我们情愿叫猪爸爸成为开玩笑的对象。猪爸爸有点像丑角，是个无所不知但有时反而因此而出错的人，当然是以温和的方式犯错误。毕竟他是个可靠的爸爸，孩子们还需要他的照顾——虽然有着不同的声音，但是一位网友在IMDb网站上的回帖似乎也可以代表沉默的大多数：我的孩子们（5岁、3岁和1岁）都喜欢《毛毛凯斯》。它……完美地捕捉童年的童真。 我喜欢里面的设定，那就是全世界似乎只有凯斯的父母和几个朋友……整个世界围绕着家庭。这便是童年在两个稳定而充满爱意的家庭中的感受。相比之下，围绕着《毛毛凯斯》的争论反而显得无关紧要了。

猪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