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繁星坠落》
第10章 星幕无她8
还好他以为她说的是醉话,她可以假装不记得。
林淮尘的生日临近,阮婳想做一个生日蛋糕送给他。
她买了许多材料,打算做芝士蛋糕。十指不沾春水的她经历着一次次失败,慢慢的有几次成型,她就拿去班上试水。
大家当着她的面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身份在那里,老师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温雅始终没动过,阮婳也选择无视。
芝士蛋糕估计是她自己爱吃,但林淮尘不喜欢甜食。
任依恋来到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他要是真心喜欢你,你做成什么样子他都喜欢”
任依恋从上次野营就看出些问题,只是她一直等阮婳和她说。
阮婳手上的动作一滞,她觉得任依恋说的有道理。
可这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本能啊,她就是想做好,哪怕被无视很多次。
“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她拉着任依恋出去,将事情原委的说了个大概。
任依恋噗嗤笑了:“大小姐,你是谁啊,需要这么费劲吗?”
她下意识的皱起秀眉,这种事情双方不是平等的吗?不过细细想,她确实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
“他不一样,和我认识的人都不一样”就是因为独特才想接近,才被吸引。
“喜欢帅哥,我带你认识”任依恋觉得她是喜欢林淮尘那张脸蛋,但其实并不是。
阮婳摇摇头,“我那些朋友也不赖,但就是没有那种感觉。”异性朋友对她有求必应,她都分不清真真假假。
“算了,你不会明白的”她摆摆手,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看着晴天碧空。
“蛋糕还做吗?”任依恋打趣。
“做啊”阮婳点点头。
“啊”任依恋不可思议的大叫。
“不是,姐妹。我现在见到蛋糕就想吐,你这招架不住啊。”任依恋绝望的表情把她逗笑了。
“味道都差不多了,我不会再拿来学校了。”她摸了摸任依恋的头,宠溺的说道。
上课铃响起,他们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有些时候她会发呆,她会在心里和李温雅做比较,发现处了家世比她好,好像哪里也比不上。
她确实在学习上落后不少,她决定开始努力了。
理数是她的弱项,她纳闷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林淮尘会在等待她的时候看她的备用课本,她就纳闷了,他看的懂吗?
她放学试探的问了林淮尘一道数学题,没想到他思路清晰的解答了出来。
刚开始她很惊奇,后来就习惯了。
似乎是一种习惯,她每天放学都要问他一道理数题。
时间久了,他也很难得的发现她也会认真的做一件事。他给她讲题的时候,她很专心。
她撩起垂落下来的一缕发丝撇在耳后,少女淡淡的脸蛋皮肤细腻有光泽,翘卷的睫毛一起一落,认真思考问题的模样很恬静。
林淮尘收回视线,心里莫名烦躁。他按下车窗,点了烟。
阮婳的思绪是被烟味呛到打断的,她看着男人下颌分明线条凌厉的侧脸,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给她的感觉是深沉的,他明明比她大不了多少,可身上总是带着那种神秘感。
平安夜是林淮尘的生日,李温雅想陪在林淮尘的身边,小时候在孤儿院只有她一人为林淮尘过生,她实在不想另一个人出现。
她讨厌阮婳,她总是昂着头,腰板挺直的走路。她看不惯,凭什么有些人天生就含着金钥匙,有些人却还要担心温饱。
她讨厌她,也苦于不能成为她。
阮婳订了一家餐厅,她想送他生日惊喜。
她特意戴上了那条喜鹊项链,她本来很早就想戴的,可发生太多事情了。
她穿上了Dior世家小姐的名媛裙,淡紫色的缎绸配设计感十足的花纹装饰,外加一个保暖的坎肩,优雅又大方。
她很用心,他在看到那个蛋糕的时候就知道。柔暖的灯光加上悦耳的音乐,场面很温馨,他的脸都温和了许多。
自从他被领养后,没在过生日,他想他连自己的生日都快忘记了。
阮婳拉着她许愿,拉着他吹蜡烛。少女洋溢着蓬勃的气息,比他还兴奋。
他们发生了那么多不愉快的事情,那是心头刺,她只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她知道自己有很多缺点,没办法,那是原生家庭所有的。
她伤害别人的同时,还不自知。
林淮尘尝了一口她做的蛋糕,看着她满怀期待的杏眸,他一时语噎。
不是说味道不好,主要是他不喜欢甜食。
她些许失望,她转移视线,掩饰尴尬。
“还行”磁性男人的声音响起,她条件反射的抬起头,甜甜的笑了。
他有时候觉得她也不是那么讨厌,眼前的女孩比两年前第一次见面有了变化。
他想,不止是五官还有其他的。
他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项链,想起了他们参加活动的场景。如果不是她强烈要求,他一辈子都不会参加那种比赛。
感受到自己分心,他端起红酒杯一饮而尽。
阮婳知道他们这样独处的时光屈指可数,什么也没有,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珍惜,在心底。
可惜,美好的时光持续不了多久。
李温雅的电话打破了这份短暂的温馨, 阮婳没有看到来电显示,自顾自的吃着点心,以为是公司的事。
林淮尘没有当着她的面接,在门口接的电话。
李温雅说她脑袋留下后遗症有点疼,想让林淮尘去看她。
李温雅知道阮婳约了林淮尘,她在学校门口看的切,也听见了阮婳和任依恋说订了餐厅。
她不会让阮婳如愿,她知道怎么利用林淮尘的关心。
林淮尘隔着门缝的光,看着开心吃着甜点的阮婳。
他第一次有了不忍的想法,可这种想法随即消逝,“好”他回复后挂了电话。
阮婳见他脸色不好,眉目不似刚才有温度。她察觉到了,她害怕听她开口。
他没有说明原因,只说有事,把车钥匙递给她,就走了。
本来温馨的房里只剩下了她一人,叉子狠狠的插入蛋糕,各种思绪在脑海里摩擦个不停。
两年多了,她太清楚他什么时候会有脸色,只有关于李温雅,他才面露异色。
无论她让他去捡垃圾,让他去和她的狐朋狗友喝酒,听她们嘲讽,他都不会表露任何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