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画面,尤为让陆北洲胸口发堵,什么活不活的,她到底要玩多少次悲情才够。
“昨天晚上,他下令告诉我书房成为禁地,一个为了禁锢我不能进去的地方。嘻嘻,但是我有备用钥匙,只要他不回来,我就会偷偷溜到这里录像,然后睡觉。”她的眼睛再说到这里的时候亮了一下,随即很快又沉了下去,“再然后……躲他们……”
躲他们,躲谁?这房子还有其他人来过吗?
陆北洲忍不住坐直了身子,可是之后的乔南浔却逃过这个话题,开始变成了吐槽大会:“北洲的衣服不让我洗,饭不吃我做的,就连电话号码……都把我拉黑了,好像真的很想将会摒弃掉,怎么办心好痛,真的好痛。”说着她还揪着胸口衣服大口喘息,看模样似乎很疼。
陆北洲一愣,大脑没有反应过来想去抓她,却在途中起身收了手。
自己是疯了吗,这个女人陆来爱做戏,自己怎么能被这种视频给带动情绪,关掉录像扯出胶带随意丢进柜子,就像是在跟谁赌气一样摔门离开。
砰砰砰。
楼下忽然想起剧烈的敲门声。
陆北洲心一紧,连忙慌乱的下楼,开门的时候嘴里却不认输地说道:“你还知道回来,知道怕……爷爷?”
老态龙钟地陆老爷子当即挥舞着拐杖朝他狠狠打去,旁边的乔洋拉都拉不住:“爷爷,爷爷您注意好腰啊!”
“你这个孽子!糖糖呢,你把我的糖糖丢哪了!”老爷子气喘吁吁地喊道,眼眶微微泛红。
陆北洲臂膀隐隐发疼,可看着老爷子的神态,他那还有其他心思想别的:“爷爷,那个女人现在躲起来了,我会找到她的。”
“躲个屁!糖糖这孩子胆子又小,人又敏感,她躲哪?她为什么要躲!你知道不知道她生病了啊……你这个该死的臭小子!!”
老爷子越说眼眶越红,可多年的性格却让他不肯在小辈面前示弱流泪。
“生病?”陆北洲闻言,满脸的诧异。
乔洋看着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状态,当下喊道:“都别吵了,哥,医院那边来消息,乔聪怕是不行了。”
市一医。
乔聪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气若游丝。
沉稳严峻的面容此刻满是沧桑与虚弱,他颤抖着手臂将氧气罩摘下,无力地挥了挥手。
管家老钟眼带血丝地慢慢上前附身清颤道;“老爷……”
“我梦见她了,她在怪我,怪我啊……”
邵云琛站在窗边,看着床上垂暮之人,他忍不住自嘲一笑:“是要怪你,明明爱她,却偏要刺激她。”
老钟护主:“云琛少爷,我们老爷也是有苦衷的!”
邵云琛红着眼反驳:“什么苦衷?阿姨难产是她体质本来就虚弱,当初医生也不建议她怀孕,是她坚持要生下糖糖的,可结果呢,小孩有什么错!
“你们责怪她这个也就算了,乔叔叔你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故意找什么大师说出糖糖是克星的这种屁话,让她从小就活在阴影和自责下,好不容易奶奶对她好点,你却因为老人的身体而将她又一次隔离!”
“乔叔叔,你归根到底,爱的只是你自己——!如果不是你,糖糖怎么会抑郁,如果不是你,糖糖怎么会自杀!你知道不知道,我救了她多少年,为了她的病我苦学了多少年——!!”
邵云琛的眼泪就这样止不住的留下,他痛,他实在是太痛。
没人知道当他看见乔南浔的尸体时,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是怎样的。
他的希望,没了啊……
乔聪躺在床上听着邵云琛的话语,终究,老泪纵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