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他金屋藏娇》
【二十九】春水浓,绕花身。
清晨,秋水时不时摸一下发髻上的簪子,眉眼藏不住喜悦,她推开屋门被霍小山冰冷的目光吓了一跳,差点腿软,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霍小山坐在椅子上,看着秋水发髻上插着一根金厢猫睛顶簪,嗤笑,“开心吗?”
“公子为何突然这么问。”秋水被问得心里打突,可她到觉得自己不比霍小山差什么,只不过自己运气不好,想到这里,她不耐烦地说道,“公子刚刚吓到奴婢了,哪有一大早坐在那里盯着人看的。”
霍小山看着她装模作样地在收拾房间,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现在这个结局是你想要的吗?”
“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奴婢不懂?”秋水手顿了一下,明显慌乱一瞬,干干巴巴地扯出笑容,底气不足的反问。
霍小山语气冷淡,“不用装了,我知道是你。”
闻言,秋水也不装了,直接把抹布扔到水盆里,叉着腰,语气尖锐,“你知道是我,又怎样!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是跟叶首领没什么,害怕别人说吗!”
霍小山不想与她争辩,他看着地面上的水渍,语气淡淡,“既然已经达到了你的目地,你还留着做什么,你走吧,我这里不需要你的伺候。”
霍小山这风轻云淡地模样,让秋水一口气憋在胸口,是上不来下不去,恨恨地瞪着他,啐了一口,“呸!你以为我愿意伺候你!”说完,趾高气扬地离去,另了还不忘了用手摸摸那金厢猫睛顶簪。
清风起,垂帘随风飘荡,霍小山沉思一瞬,抬手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面上认认真真地写了个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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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你要为奴婢做主!”秋水哭哭啼啼地跪在地上,擦眼泪的同时还不忘偷偷瞄一眼牧秋白的反应,这一瞧不由地红了脸,她识字不多,可却记得牧二少爷及冠时,洛阳城大街小巷传的一首诗。
白玉谁家郎,回车渡天津。
看花东陌上,惊动洛阳人。
她越想心越跳动了厉害,羞着一张脸,垂着头,心思活跃,若是这次把那朝云从礼乐阁赶出去,会不会二少爷把她收到房中,哪怕,哪怕只是通房……
慢慢地,秋水发现牧秋白脸色不喜不淡,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写着什么,心里开始慌的厉害。
可想起自己也算是功臣,不然二少爷也不会赏她一个发簪,便来了些底气,继续期期艾艾地哭诉,“朝云公子不让奴婢伺候了,还骂了奴婢一顿,说是奴婢不应该把他跟叶首领的事情说给您听。”
“哦?”牧秋白缓缓地眯了眯眼,指尖点了点桌面,一旁的丫鬟立马将凉了的茶换下,斟了热茶换上,“还说什么了。”
秋水瞧着牧二少爷理了她,惶惶不安地心思平了下来,刻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娇滴滴地,“还说,他现在被二少爷厌弃都怪奴才,可奴才只是实话是说而已,奴才是二少爷买来的,自然得对二少爷忠心耿耿!”
闻言,牧秋白漫不经心的发出一声嗤笑。
这声笑让秋水拿不定注意,不知牧二少爷是笑她还是笑那个朝云,可事到如今,她只能咬了咬唇瓣,继续添油加醋,“朝云公子他,”她还未说完,就被一道声音打断,瞬间秋水脸色腊白,起了一身冷汗。
“我怎么了。”霍小山很平淡地问了一句,他朝亭中走去,再走到秋水旁边屈膝慢慢跪下,“二爷以前不是说,只要奴才伺候二爷开心了,就会答应奴才一个请求,二爷说话可还算数。”
“自然算数。”牧秋白没想到霍小山会来,眼中诧异了一瞬,打量的同时发现霍小山是明显是特意打扮过的,这让他觉得有趣,端起茶杯,啜饮一口,“可我现在不想让你伺候了。”
霍小山虽然知道会有这个回答,但心中依旧也会微微一颤,“二爷这是腻了?”
牧秋白促狭的望了眼霍小山,勾了勾嘴角,“对。”
这回答让跪在一旁的秋水心中一喜,也不顾上害怕了,“二少爷,奴婢还有一事禀报!”
牧秋白眉头褶起,不耐烦的打断她。“这里没你的事,滚。”
这一声让秋水从幻想中醒过来, 脑中跳出不知从谁口中听到的话,听说惹怒牧二少爷的人都没有命可活,脊背上一股寒意慢慢升起,她快被吓哭了,也不敢再造次了,哆哆嗦嗦地行了礼,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你还有什么话,趁我有些心情,最好赶紧说。”
霍小山敛下睫毛,缓缓道:“二爷,让人教了我房中.术,难道不想都试试吗?”
牧秋白似笑非笑看着他,眸中光芒仿若敛尽了世间芳华,“既然腻了,还用的着试吗。”
半晌,霍小山慢慢站起来,他抬手解开束发,青丝落下垂在腰间,随着清风摇曳,一点一点地脱下衣袍,随手扔在地上,嘴角勾起,像是林中妖魅,“二爷,就不想再尝尝?”
牧秋白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随着霍小山的动作,眼神越来越火热,呼吸也是越来越快,终于在要脱掉最后一件衣服时,开口了,“下去!”
霍小山手一顿,以为是说他,眸子暗道一瞬,失败了吗?他苦涩地笑了下,转身离去,可下一秒手腕就被牧秋白猛地抓住。
“勾引完了,就想跑?”牧秋白清冷的眸底似是灼灼火焰自幽深处燃起,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时那么胆小的人,几日不见竟然如此大胆。
霍小山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牧秋白那句下去是说给侍卫听的,他笑了,如春花娇媚,却带着干净的性子,唤了声,“二爷,”他牵着牧秋白的手,慢慢放在腰间的束带上,弯着眼眸,目光宛如春水,倒映天星,“剩下的,你帮朝云脱下来好不好?”
牧秋白眼神就越发的沉,眼底的暗光撩人心弦,他垂眸看着手中的束带,想也不想直接抬手将束带扯掉,一阵风吹过,将束带吹起,混着花香晃晃悠悠落在草丛上。
夜色阑珊,亭中春水浓,绕花身,花影妖娆各占春。
牧秋白垂眸注意霍小山的神情,不管他怎么摆弄,只是眉头微蹙,有些恐惧,却很柔顺,像只被丢弃出去的猫,自己寻回来的讨好。
霍小山难以自抑地呻,吟一声,牧秋白的呼吸渐渐火热,低声问:“你想要二爷答应你什么?”
“奴才,恩……想让二爷把秋水赶出去…唔,好深…”
“就这么简单?”
“恩……”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