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脱并不轻松》
第 28 章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打电话问夏雪。
我在路上,快到家了。咱们今天去吃火锅好吗?夏雪问。
不用了,我已预约了饭,晚上喝粥吧。我说。
嗬,成了家庭煮夫了,值得称赞!夏雪说。
废话少说,赶快回来,路上注意安全。我说。
好。夏雪开心地回答道。
放下电话,我在回味着刚才的对话,没有发现夏雪一丝的不悦。
你还真行,这粥熬得太棒了。夏雪边喝着粥边夸奖我。
跟刘页学的,她熬得更好喝。我淡淡地说。
夏雪一愣,低头继续喝粥。
这次有什么新任务?我问。
周清,男,38岁,大学文化程度,曾任无锡市宏悦精密仪器有限公司技术科科长。本来很有发展前途,两年前跟公司同事蒋露露去南京开技术交流会互生情愫发生了关系,从此暗地里常常幽会。东窗事发后他老婆到公司闹,周清被免了职,蒋露露也跟他断绝了关系,老婆后来也跟他离了婚,从此后周清便一蹶不振,并且有了轻生的念头。这个周清你知道是谁吗?就是明建文年间大名鼎鼎的兵部尚书齐泰,也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我一会儿把他的照片拿给你。
夏雪抬头看着我说。
下面还要多少人需要我帮助?我问。
多着呢,怎么了?
夏雪脸上布满了疑问。
得了吧,我这不是在帮助他们,而是在拯救你们整个大明王朝对吧?我说。
今天你太不正常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夏雪问。
我觉得应该问你自己吧?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你们到底想要我干什么?我气愤地问道。
夏雪沉默不语。
我简直就是头猪,居然会相信你是什么明朝的皇后,这种荒诞不经的事情除了傻子和精神病患者外谁会信?可是我竟然信了。
我黯然说道。
够了,不要再说了,快去执行任务。夏雪怒喝一声。
执行狗屁任务,这一切都是骗局!我其实就是一个被你们玩弄的傻子。我大声说道。
我警告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否则的话信不信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夏雪恶狠狠地说。
来呀,把你所有的法力都使出来吧。我对夏雪怒目而视。
夏雪看到我犀利的眼神,迅速低下头来。
你没有法力吧?那好,我就用点法力让你感受一下。为什么我知道这是个骗局,因为……有人告诉我了。
夏雪吃惊地抬头看着我。
我昨天收到一张新闻稿宣传页,经过认真核实,发现那条新闻是假的,山东X县近期根本就没下大雪,稿件所采用的资料是好几年前的图片。
夏雪问:什么新闻?什么大雪。
你先听我说完。后来我仔细品味里面的内容,才突然领会了“振臂高呼”、“勒紧裤腰带”这两句话的意思,你在我的皮带上做了什么手脚?我胳膊里的那个硬块为什么一直不消失?
我怒气冲冲地指着腰带和左胳膊上的红点问夏雪。
行了,不要再说了……。夏雪大声地呵斥我。
还有,我说你上午那么尿急却死活都不用客厅的卫生间,后来才发觉,在插花洒的支架上居然安了个极其微小的摄像头,还有我的卧室和客厅,这样的摄像头至少不下四个,你们倒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去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我走到夏雪的身边紧盯着她的眼睛怒声问道。
夏雪又慌忙低下头。
我在仔细回想着那天给我宣传页小熊的声音,越来越觉得清晰,那人就是——刘页。我坚定地说。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告诉你不要再说了。
夏雪圆睁的惊恐眼睛瞬间滚落出两颗豆大的泪珠。
我从客厅把她拉扯着到了沙发旁,一把将她推到沙发上:你别以为我不会打人,我只是不会打女人而已。
夏雪转身伏在沙发上失声痛哭。
这时,夏雪的电话响了,她浑身一震,犹豫了片刻拿起了手机接通了电话。
NO,NO……。夏雪对电话高声呼喊着,然后又用英语跟里面的人对起话来。
她好像跟里面的人努力地争辩着说了很久,最后当我听到能听懂的“OK、OK”后夏雪挂了电话。
跟我走吧。夏雪沉思了许久擦干了眼泪对我说道。
去哪儿?我问。
去一个能洗涤你心灵的地方。她说。
夏雪开着车急速地在闹市区穿行,闯了好几个红灯。从徐汇区到虹口区再到宝山区,当她将车停在了一个停车场急匆匆走到一个寺庙门口时,天已经黑了。
借着月光我仔细分辩着寺庙上面的大牌匾——宝鼎寺。
你不会让我出家吧?我惊讶地问。
夏雪将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状。然后摆了摆手让我离远一些。
啪啪啪。夏雪疾叩寺庙大门上的铜环,不一会儿门“呀”地一声开了,出来一个小沙弥双手合十对夏雪说:山门已关,请女施主明天再来吧。
快去请你们慧根法师,就说月明有急事相求。夏雪低声对小沙弥说。
沙弥一愣,继而点点头关门走了进去,没多久一位身披袈裟的白胡子老和尚开门走了出来,夏雪对他耳语一番,老和尚点点头对她说:天色太晚月明你就不要进去了。
然后冲我说道:这位施主请随老衲移步禅堂。
我狐疑地望着夏雪,夏雪伏在我的耳边用极其轻微的声音说: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句话也别说。还有,临出来前把手机也交给大师。
我跟随老和尚走进大雄殿,殿内光线很暗,只有一只蜡烛的火苗在随风飘摇,正中一尊硕大的释迦牟尼佛像正慈眉善目地看向前方,两侧的迦叶尊者和阿难尊者则怒气冲冲地盯着我,仿佛在责怪我打扰了佛祖的安宁。
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佛法虽广不度无缘之人。施主与佛是否有缘请三拜而问之。
慧根法师缓声说道。
我一脸茫然地看向法师,慧根问:没上过学?
我刚想回答,突然想起夏雪的话,就摇了摇头。
哦,没上过学不是你的错而是你父母的罪过,意思就是说让你在佛祖面前磕三个头,问跟佛是否有缘。慧根解释道。
这个慧根理解能力也太差了,居然不知道双重否定等于肯定。我无奈地跪在蒲团上,连叩三头。
慧根主持看我没有言语,于是尴尬地咳了一声,说:心中默问亦可。
我一脸茫然,回头一看,这时小沙弥端着一个托盘走到了我的身后,托盘里的红布上面有一个老式的刮胡刀片、一个白色药瓶、一个竹签、一小瓶牛栏山二锅头、几个棉球和一团纱布。
老和尚指了指我的肚子,我连连摆手,装作拿起二锅头喝下之后东倒西歪的样子,告诉他自己不胜酒力,这种比划太容易理解了,我相信他一定会懂。
他什么意思?老和尚问身边的沙弥。
沙弥伏在老和尚耳边说:他的意思是喝几口酒之后再动手术就不觉得疼了。
“动手术”三个字让我听得真真切切、毛骨悚然,再一想刚才他指了我的肚子,我操,这个老家伙准备给我开膛破肚?
老和尚点点头,拿起二锅头拧开瓶盖递给我,说:别喝光了,还得消毒呢。
我闻听转身就跑,惊得老和尚目瞪口呆。
拦住他!回过神来的老和尚急忙喊道,这时有两个身影迅速朝我奔跑过来一个扫堂腿将我绊倒在地随即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死死按在冰凉的石铺地上,我知道这两个一定是武僧,所以放弃了挣扎。
你跑什么?老和尚怒气冲冲地问。
不跑等死呀?我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了话。
佛门净地怎可杀生?你说什么胡话?老和尚生气地说。
到了黑寺人家人多势众又武功高强,我只好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眼睛。
架到僧房。
老和尚命令道。
于是我被推推搡搡走进一间偏室。
老和尚解下我的皮带,快速地将它塞进床上的被子里,然后脱掉我的上衣,我顿时上身□□□□……
我眼泪都流了下来,没想到这个恶僧行凶前还要劫色。我哽咽着说道:大师,要真有需求……需求的话,我……我出钱……找两个小姐……送过来行不行?
老和尚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施主已经乏累,还请早点安歇吧。
我心想这次彻底是完了,都要让我安息了。
老和尚说完后给两个武僧使了个眼色,武僧抓紧了我的胳膊,老和尚则打开二锅头往棉球上倒了些酒液,在我的左胳膊硬块处擦拭起来。
我这时才恍然大悟。
老和尚拿起刀片迅速在硬块处划开一个刀口,用竹签从里面挑出一个黄豆粒大小的黑色东西放进托盘,我痛得呲牙咧嘴也不敢喊叫。
老和尚拿蘸了二锅头的棉球在流血的伤口处擦拭了几下,我又是呲牙咧嘴地一副痛苦表情,他不为所动地打开药瓶倒了一点白色粉末,然后用纱布绕着胳膊缠裹了几圈,包扎结束后,我默默地将手机递给了他,老和尚接过冲我点点头就走出房间。
我迅速穿上衣服提着抽去腰带的裤子跟随慧根法师走到院子里,以为他会跟我说点什么,可谁知他只是往前走,一直走到寺庙的院门后打开大门,对我说了句——不送。
站在门口的夏雪马上迎了上来,老和尚低声跟夏雪说了几句话后就转身回去关了庙门。
你呀,怎么得罪慧根法师了?夏雪问。
他说什么了?我问。
真想知道?夏雪笑着问。
我点点头。
他说“你的这个朋友不是一般的愚笨,简直就是个疯子和傻子的组合体,都快把老衲气圆寂了”。去之前就告诉你不要乱说话你偏说,这下满意了吧?
我说:主要是当时产生了一点小误会,不过现在没事了,我不会记恨他的。
夏雪问:取出来了?
我点点头:并且也抽出来了。
抽出来?难道还抽血了?夏雪疑惑地问。
我说:我现在才发现跟你们的思维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没看到我还在提着裤子行走的嘛,腰带抽出来了。
夏雪笑着打了我一下:我们都是凡人,你是神行了吧?
卡斯特庄园是决计不敢再去了,我们找了家规模不大的酒店住了下来,一向出手大方的夏雪却只开了一个标间,这是我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跟夏雪住同一房间,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迫不及待地问刚才卫生间洗澡出来穿着睡衣正擦拭着头发的夏雪。
她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拿出遥控器打开电视,将音量增大,然后对躺在床上的我招招手,我起身走到她旁边的另一只沙发坐了下来。
我在美国留的学,毕业后就职于总部在芝加哥的一家美国电视新闻网,简称CNT。这家公司相当厉害,《世界品牌500强》排名478位。
我嗤之以鼻:那么厉害才排名478位,都快被红牌罚下了。
夏雪斜了我一眼:你以为是踢足球呀?全中国能进世界500强的企业才有几家?真是孤陋寡闻。
我有些生气地对她说:老实交代你的问题,我不想严刑逼供。
夏雪一听“忽”地一声站起走到我的身边,说:来呀,打我呀……
刚出浴的夏雪满身的兰花香气惹得我意乱神迷,为了避免她用美人计逃脱我心中的法网,我说:你知道我不会打女人,坐回去吧。
向我道歉。夏雪仍不依不饶地说。
这叫什么事呀?我叹了口气说:对不起。
夏雪复坐沙发,神色忧伤地说:其实……是我对不起你。
我点点头:你总算还有点良知。继续说吧。
夏雪接着说道:CNT每天24小时进行直播新闻报道,全球有210多个国家及地区进行转播,CNT还在全世界设立了32个记者站,共办有8套单项节目和1套双向网络电视节目。目前CNT共有4大版本——欧洲版、亚洲版、拉美版和美国版。
我由衷地赞叹道:的确厉害,都快赶上浙江卫视了。
夏雪苦笑一声,继续说道:两年前,CNT为了取得更大的效益,面对全球富豪开通了一个叫《REAL》的栏目,real的意思也就是真实。它是通过在世界各地找真实的人去进行全天24小时直播,这个人也许是个乞丐,也许是个普通人,也许是个社会名流,但绝对不能是演员,当然为了增加剧情的观赏性可以有极个别的演员跟他配戏。
我冷笑道:这么说,我就是那个被你们选中的主角喽?
夏雪点点头:对不起。
我愤怒地站起来,说:这么说,我每天的一举一动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喽?包括我的吃喝拉撒睡觉打呼噜磨牙甚至光着屁股洗澡……,哎呀天哪,我以后还怎么见全国人民啊……
夏雪说:你也不要太激动,其实他们所看到的只是有摄像头能拍到的地方,并且受众也仅仅是全球的知名政客和富豪,因为《REAL》这个栏目是通过加密了的,只有缴纳了高额费用的会员才可以登陆。
我问:全国那么多的摄像头怎么可能专盯着我?
夏雪说:植入你胳膊里的东西是一种高科技芯片,原始形态是一种液体,注入体内一个小时后就可以转化成固体形态,它除了能将你的位置和声音进行定位和捕捉,还能及时唤醒你所经过的任何一个摄像头并将数据快速传输至总部后台进行直播。没错,你的腰带镜面也是一个高科技摄像头,只要你带着它走出去,后台影音就会同步进行。
这两样东西加起来估计都快买一瓶路易十三了吧?我问。
光你胳膊里的芯片就可以买一辆奥迪A6。夏雪说。
我心中一片凄凉,怪不得自己越来越觉得生活那么累,原来每天都在扛着一辆奥迪。
你们怎么会想到找我的?我颓然问道。
因为你那天救了一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的爸爸正是我们CNT上海分部的一个同事。原本是想通过查看监控找到你表示感谢呢,后来他认为你正是我们苦苦寻找的直播主角。夏雪说。
恩将仇报啊!我不禁感叹。
你们那么快就获取到了我的信息?我又问。
当天我们就派出工作人员赶赴华西县将你的所有事情都进行了了解,并且上海这边也一直注意着你的动向。夏雪说。
不对呀,那天见到你时为什么你连我内心的想法都那么清楚?我问。
男人见到漂亮女人只要超过两秒,内心在想什么基本上就一清二楚了,你盯了我不下10分钟。夏雪说。
操,好敏锐的观察力。我看着夏雪心中暗暗称奇。
你此时在夸我的判断正确。夏雪对我说道。
我无奈地点点头。
这种判断任何一个漂亮的女人都能做到,何况你是个胆小如鼠的色狼。夏雪说。
慌得我的眼神无处躲藏。
你为什么要编造是明朝皇后的谎言?我低着头问。
因为你跟别人有点不一样,性格懦弱但有时又嚣张,爱说大话又自卑得无地自容,不相信有鬼神却天一黑就不敢走夜路,你就是一匹小野马,任何现实的东西都拴不住你的心,只有这种虚无才能让你有所畏惧。夏雪说。
野马就野马,还小野马,简直就是对我的一种侮辱。我忿然不平地说。
你要是比我高的话就可以称做野马了。夏雪说。
唉!我再次惨然低头。
我这个主角有没有片酬?不是说演电影和拍电视剧里演员都有片酬的吗?我问。
别的演员可以有,而你没有,因为……你不是演员。倘若论创造的效益进行利益分配的话,你要比世界最知名演员罗伯特唐尼的片酬还要高。听说过范迪塞尔吗?就是《速度与激情》中的男主角,若给你提成的话,你的收入至少是他的5倍。
惊得我瞠目结舌:那岂不是有好几百万?
上亿……美金。夏雪说。
啊?
一点都不用吃惊,因为这些会员的收视率从后台就能监控到,并且反馈的情况你的人气最高。夏雪说。
唉,一不小心成了世界巨星,还领不到一毛钱片酬。我遗憾地说。
不过你花费多少总部都会为你买单,哪怕你为了完成任务而任性地去买一架飞机。夏雪说。
操他妈的早知道我把这30万都给花了。我懊悔地说道。
从现在开始卡里的一分钱你都不要再动了,那样会迅速暴露你的行踪。夏雪说。
我问你,咱们国内的有多少会员?我问。
很少很少,因为咱们国家不像西方发达国家那么开放,并且这种会费相当高昂,不是你所能想象到的。夏雪说。
唉,幸亏国内看到我裸体的人不多,否则的话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人。我心中暗想。
我既然发现了,这一切按说都该结束了,你也可以回去复命了,你我之间也没什么关系了吧?我问道。
不,正因为你洞察出了许多机密,你的危险才刚刚开始……。夏雪边说边流出了眼泪。
啊?我大吃一惊,急忙问道:我不演了也不要片酬了也不行?你们剧组也太霸道了吧?
夏雪流着泪说:我们不是一个剧组,而是一个令人恐怖的组织,我起初不清楚,后来才慢慢了解到,总部会不定期对那些会员进行意见征求,没有什么新意、令人乏味的直播主角都会离奇地出现意外而死亡……
我再次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这是一群变态的受众,他们可以边吃午餐边兴致勃勃地看你拉大便,当你脱光了洗澡时他们会把头凑到屏幕上伸出无耻的舌头,当他们觉得再看你没什么趣味时就会告诉总部后台将你PASS掉,只要达到一定比例后台就会精心策划致使你死亡方案,那些政要和富豪们就又会饶有兴趣地观看你或从山崖上跳下被摔得如同烂泥,或是被重型卡车撞飞碾过身首异处,或在海中被鲨鱼撕咬得体无完肤……。夏雪流泪说道。
太惨无人道了!我毛骨悚然、瑟瑟发抖地说道。
夏雪望着我点点头,我发现她悲伤的神情是真实的,流出的眼泪也是真实的。
不行,我要报警。我坚定地说道。
别啊,实话告诉你,假如你报警了的话,你就离死亡更近一步了,因为警察不可能24小时去保护你,他们找到你比警察找你更轻松。夏雪急忙阻止道。
唉……,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苦恼地问。
起初我对你没有一点好感,甚至恶心得要命,哪怕总部做出任何决定我都不会去阻止或违反,只要不让我策划或动手就行。可是到了后来……。夏雪突然停住不说了,只是任由眼泪哗哗落下。
后来怎么了?我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你的所有直播我都在观看,从你费尽心机地帮助刘页成名,到不遗余力地帮助孙同根摆脱困境,还有你舍生忘死地救助时小雨,直至煞费苦心地帮助西可严获得新生,你的精神是那么地崇高伟大,你的性格是那么地坚韧不拔,于是彻底改变了我对你的认识。慢慢慢慢地我发现……我发现……。夏雪突然只是流泪不继续说下去了。
发现了什么?说呀。我追问道。
我发现……我已深深地……爱上了你……。夏雪边说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这次我的吃惊要比刚才还剧烈。
既然说了我就说个痛快吧,我现在都有些离不开你了,我每天都那么迫切地想看到你,不管是在屏幕上还是在现实生活中。当你四件事情都非常完美地做成后我就深深地恐惧,唯恐总部会下达对你不利的指令。我不要你死去,我要你好好活着,但是自己却又那么地柔弱和无能为力。直到总部反馈来的迅息会员们对你的表现相当满意,并且又开始逐渐给你安排新的任务时我这才了松口气。夏雪流着泪看着我说道。
我心中有些哀痛,觉得还真是难为这个女人了,于是一伸手,夏雪顿时明白我的意思,顺从地起身走了过来坐在我的腿上。
不过,最终我还是要面对死亡,只是早点晚点的事。我伤心地说。
是。甚至你今天的行为有可能对刘页造成致命的伤害。我不知道这个傻丫头为什么会冒着生命危险给你传递那种信息。其实她原本可以拿着高额的片酬永远消失在你的世界里过着富足的生活。
你是说刘页是演员?我惊奇地问道。
嗯。她其实是一个三线城市的歌手,跟我们签了保密协议的。夏雪说。
啊?怪不得她的歌唱得那么好。难道孙同根、时小雨、西瓜皮都是演员?我操,一堆演员围着我一个观众去演戏,也太他妈不道德了。我愤恨地骂道。
不,他们三个都是真人真事。演员太多就失去观赏性,甚至还会露出痕迹引起会员们的不满。夏雪说。
得到夏雪的肯定我一阵眩晕,假如时小雨是演员的话那么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都是在演戏了,那就证明指南针是假的,陆谦是假的,而我……仍有机会获取她的芳心。
可是,现实对我是那么地残酷,对时小雨却那么地幸运。
望着身边梨花带雨的夏雪——楚楚动人,她那犹如兰花吐蕊般的香气——撩人心弦,又看到薄薄的睡衣下她胸前那两只若隐若现、白嫩如脂的小山包,我的□□在慢慢燃烧,我抚摸着夏雪如丝绸般的躯体果断地对她说:夏雪,我今天晚上要了你。
夏雪闻听身体一颤,脸色一红抱紧了我,说:你今晚有忿恨的情绪,我不能。不过……,我答应你,除了今晚,你什么时候要,我都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