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桥铺路,还给每家每户通了电。
要不然,他们这会都还点着油灯呢!
“刘成俊,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双手捏着拳,说是愤怒,但更多的是失望。
刘成俊带人诋毁我爷,可在场的村民没有一个吭声的。
他们,这是默认了啊!
“轩子,我怎么就乱说话了?你爷是害死我弟了吧?我娘和我弟媳现在都搁屋里哭着呢!”
刘成俊哼了一声,又道:“我弟媳一个娘们带着三个娃,你说他们娘三今后咋办?我今儿个当着各位父老乡亲的面,也把话给你撂这了,要么赔三十万,让他们娘三有个着落,要么……你就收拾东西滚出我们刘家村!”
“你一口气管我要三十万,我上哪给你整这么多钱来?”
我有些急眼了。
“你爷都有钱修桥铺路,那可比三十万多得多呢!你怎么可能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人家娘三没了丈夫没了爹,看着也怪可怜的,你还守着钱不松手干嘛?”
边上围观的村民,也不知道是谁冒了句话来。
这下,祠堂就跟炸了锅似得。
“就是啊轩子,你还年轻,又是个大学生,以后赚钱的机会多得是,你就把钱给刘家老二的媳妇呗!”
“啧啧,你爷的棺材压死了人,赔钱也是天经地义的,该不会是你不想拿钱出来,所以悄摸地把你爷尸体给整走了吧!”
“早知道他们姓陈的会闹出这么多幺蛾子,当初就不该让这门灾星留下!”
“没错,赶走灾星,免得咱们跟着遭难!”
……
一瞬间,我的心彻底凉了。
灾星……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们陈家爷孙就是户灾星!
“你们太过分了!”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道愤怒的女声。
这嗓音我熟得很,是邱月。
邱月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将我挡在身后,对村民们斥道:“你们难道忘了,当初刘家村闹邪风,人跟畜生一样喝血吃肉,要不是陈爷爷路过这里,帮村子清了邪气,改了风水,咱刘家村早就成死人村了!”
“陈爷爷是咱村的大恩人啊!可你们……”
没等邱月说完,刘成俊厉声打断道:“行了!你就是个嫁进刘家村的外地娘们,搁着说什么风凉话?呵呵,想想也是,你一个年轻寡妇,陈轩又是个后生仔,你俩的院子就隔了一堵墙,指不定晚上干些啥呢……我看啊,你是心疼陈轩把钱拿出来了,没钱跟你过日子吧!”
“你!”
邱月气得眼眶发红,泪珠子直打转,“刘叔,您是村长,您来评评理!”
“咳咳,”刘叔扶着腰坐了下来,一脸的倦意,道:“哎,我也知道,轩子他爷帮村子不少事,可这次的下葬确实太邪门了,棺材还没离开祠堂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