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朕数月不曾碰过你,你可有想朕?”秦萧何这话问的颇有调情之意,可惜楚九歌没那个心思。
她退后一步,拉开同秦萧何的距离,顺手扯过丝帕擦拭过刚刚秦萧何碰触的地方,而后嫌恶般的将丝帕扔至脚下。
“时候不早了,皇上该回去了。不然皇贵妃怕是要派人来寻了。”楚九歌说着,也不看秦萧何陡然沉怒的面色。
“……很好!”秦萧何咬牙吐出两个字,拂袖而去。
看着被摔的不断摇晃的殿门,楚九歌眼中闪过抹不明,而后便熄了烛火。
华旸宫归于一片黑暗静默,恍若秦萧何未曾来过一般……
眼看着七月七乞巧节即将到了,整个夏凉皇室也都开始忙乎了起来,为的就是那日的庭宴。
而楚九歌的禁足早已经解了,此时她正漫步在莲池边,看着盛放的红莲,一脸沉静。
“这不是皇后娘娘么?一月不见,这禁足的日子可还好过?”邬沉央从一旁逛了过来,捏着娇柔的声音嘲讽道。
楚九歌当做没听见般,自从秦萧何将掌宫之权交给邬沉央之后,听香冬说,她就一直是这么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娘娘不说话,可是不愿见着妾身?”邬沉央轻蹙着眉,做出一副烦忧的模样,而后笑言道,“那可真是没办法了,谁让本宫现在掌管后宫,去哪儿都是应当的,若是皇后娘娘不愿见,便只能让您避让着些了。”
“邬沉央,激将法我见得多了。”楚九歌将手中的鱼食尽数抛了出去,转过身看向她大腹便便的小腹,抬眸对上她的双眼,轻声道,“眼看着就要临盆了,若我是贵妃,定然在宫中好生歇着,而不是出来找事,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楚九歌的话激的邬沉央脸色一变,紧咬着银牙,恨恨的看看着她:“楚九歌,你现在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弃妇,在我面前做出这幅高贵的样子又如何,你还以为你是哪个高高在上的九公主不成!”
邬沉央说着,走上前,贴近楚九歌继续道:“别傻了,你早就不是了,你的父皇死了,你的故国,你脚下的这片本来姓楚的土地,如今都已经是皇上的了!”
“……”楚九歌闻言静默,心中可笑邬沉央的天真,她难不成还以为这样的话能刺激到她,若是放在从前,放在她还爱秦萧何的时候,或许可以。
可是现在,她将爱放下了,又有什么能伤到她?!
“那也不劳皇贵妃担忧了,有这样的心思,皇贵妃不如考虑考虑自己若是生了个女儿该如何。”
“楚九歌!”
邬沉央怒声斥着她的名字,可惜楚九歌早已转身,遥遥离去。
邬沉央看着她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眼里闪过抹暗色,楚九歌,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七月七,乞巧节。
这一日,整个夏凉皇宫似乎都褪去了以往的沉静,满是欣喜之意。
楚九歌看着从起身便忙个不停的香冬无奈开口道:“这般急切做什么,最少还要等这宴过去不是?”
是的,一早上,楚九歌就接到了圣旨,要她出席今夜的宴会。
楚九歌本想拒绝,可是转念又怕打草惊蛇,耽误了今晚的事情,便应了下来。
倒是香冬知道她要去宴会,便一直不得安坐,晃得楚九歌头疼。
“娘娘,这宫中谁不知道您和皇贵妃不和,如今皇贵妃得宠,万一她在席上与您过不去,那岂不是……”香冬说着,愈加的担忧,就差直接命令楚九歌不准她去宴会了!
“香冬,那是圣旨。”
楚九歌一句话便将香冬所有的拒绝心思都噎了回去,是啊,圣旨,有谁敢违背呢?
至少在保证思辰和腹中孩子的安全之前,楚九歌是不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