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王妃有点拽》
第21章 顾熙成索要报答
卓惠仪钻到榻下,捣鼓一番后掏出一个盒子。盒子依稀可以辨认出是木质的,积的尘土比院里的还厚好几倍,卓惠仪用手帕擦过好几遍才干净一些。
匣中有沓字画,纸张微微泛黄,看着年头不少。有的绘有鱼鸟,有的写有诗句,黑墨轮廓扭曲,露着稚气……而落款全部是四个人的名字:顾俊宗、高无尘、高圣雅、阙韵。
……
童年时期,宫中教读书,却只让贵族家的儿子去学。高圣雅不甘心,每日都带着小表妹阙韵去偷听。
教他们读书的是个满头白发的老伯,老伯脾气古怪,又体态丰盈,准确形容则是肥得像球。高无尘时常向她们吐槽,如果写字不好看会被他罚喝墨水。
于是,高圣雅给老伯取了个外号:墨水球。
顾俊宗是学堂中的佼佼者,墨水球看谁都一脸戾气,唯独看他时是满脸欣慰。墨水球说:“他以后定会成为一个好人。”
顾俊宗总用一条黑色发带将头发绑起,高圣雅见了他就笑,“不愧是墨水球看中的人。”
“墨水球看中的人有什么厉害的!”高无尘噘嘴,不屑道。
一旁的阙韵没有说话,她正在绘制她的大作。阙韵拿黑色墨水涂了个人形,那条飘在空中的发带尤其突出。
“阙小妹画的是顾俊宗?”高无尘夺过画纸,仔细鉴赏一番,“啧,这发带……脸画得太好看了,身子也画得太高了!我帮你改改。”
说罢,毛笔一挥,奇丑无比。
顾俊宗凑近,脸上一时间像便秘了一般,他夺走画又改上了几笔,“我的发带才没有飘在天上……”
“无尘哥哥好讨厌!”阙韵用她稚嫩的声音大喊,眼泪夺眶而出,惹得另外三人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只说我讨厌啊,顾俊宗也改画了!阙小妹是不是对顾俊宗有些……爱慕之意?”
高圣雅狠敲一下他的头,同样举笔改起画来,边改边安慰:“阙小妹别听他的,姐姐帮你改回来……”
后来,他们四人常常一起作画、嬉戏,高无尘甚至将这些字画置于木盒中珍藏……
也许,高无尘直到现在也不愿相信当年的人已经变了吧……
卓惠仪小心地抚平画纸,每一分褶皱中都印刻着过往。她望得失神,“这是高无尘幼时所作的字画,因为瞒着家里人带妹妹入宫,他只把这事告诉了我。”
“确实……”林安旭轻抚纸角,“无尘与我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他竟然没把这件事告诉他的生死之交。”
“你告诉我,他在哪?”
“我不信你是他的老相好,他早已心有所属。”
卓惠仪眼中蒙上一层雾,缓缓垂下眼帘,但立即被林安旭一句话拉了回来。他说:“但我可以告诉你。”
好似抓住救命稻草,卓惠仪脸上再现急切的神情,她颤抖着抓着林安旭的双臂,眼泪如同断弦之珠,滴滴砸在他的小臂。
林安旭动容,抬手为她拭去泪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之意。“皇上派我绞杀镇元王府其余人等,当时场面混乱,我趁机让无尘逃进地窖。可是……后来皇上亲自去了镇元王府,又将躲在地窖的无尘关到了城外的一个山洞。”
“那你救他……”卓惠仪声音将近嘶哑,丝毫不见平时的冰冷,只是连声哀求,“你是大将军,一定能救他的!求求你……”
“我没能藏好他,我对不起他。”林安旭满是歉意。
林安旭望着眼前失态的卓惠仪,仔细看她很久,叹气道:“我将此事告诉你吧……镇元王府藏有宝藏,高无尘没有被皇上杀死也是这个原因……我助他藏起来时,他曾求我守住这个秘密,不要救他,日后推翻顾俊宗的王朝。”
“那他自己呢?”卓惠仪拔出林安旭腰间的佩刀,后退几步,刀尖指向林安旭,“你和他一起死吧!”
“小姐!”小仪从后抱住卓惠仪,拼命抢夺那把刀锋散着寒光的刀,“高世子还没死呢,我们要想办法救他才对啊!”
确实有道理,卓惠仪若有所思,拿刀的手缓缓下垂,“你不救,我救。”
佩刀应声落地。
……
得知高无尘活着的消息后,卓惠仪连续几日寝食不安,日夜望着院里的桃树发呆。
“小姐,小仪做了桃花羹,这次是小仪亲手做的。”
卓惠仪魂不守舍几日,小仪也担心了几日。她偷偷和主厨学了几道菜,想让卓惠仪开心一些。
不想辜负小仪的一片心意,卓惠仪舀了几勺,入口干涩,苦得卓惠仪直喝水,“你做的是苦瓜羹吗?”
“怎么会……小姐是不是心里苦,连桃花羹吃着也变苦了?”小仪收回桃花羹,嘟嘟嘴道,“小姐好几天都一脸不开心,要不让靖王殿下帮帮小姐吧……”
下意识地尝了一口,小仪“呕”地一声吐出来。
靖王……卓惠仪沉思片刻,“我们去靖王府。”
如果是他,他一定可以帮到她的……
“稀客啊!”
顾熙成与平日装束不同,平日卓惠仪见他,他都是黑衣、蒙面。今日的他,墨发如瀑,垂至腰间,着一件米白长褂,脚踩金丝履,仔细看看,腰间还挂块翠得反光的玉佩。
“靖王殿下,惠仪需要殿下的帮助。”卓惠仪一改常态,毕恭毕敬道。
顾熙成窃喜,忍着笑意询问,“所为何事?”
“求……殿下救镇元王府的世子高无尘。”
此话一出,顾熙成面部僵硬,神色凝固。他心中把高无尘骂了几百遍,却又想起镇元王府被满门抄斩的惨案,沉默。
卓惠仪没有得到应答,慌乱抬头,抓住顾熙成的袖子,“求殿下救救他……惠仪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本王若救他,你怎么报答本王?”顾熙成捏起她的下巴,手上青筋露出,力度似要将她的下巴捏碎。
却又见她眼泪即将涌出,心头几分疼痛。顾熙成收手,背过身,“将来替本王做一件事。”
“好。”回答极其果断,她一心只要救出兄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