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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皇后以后》
第十五章 小产(二)
伺候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平日薛妃贴身伺候的宫女更是吓得面色苍白。
赵言晟看向一直伺候薛妃的雀衫“你说，薛妃的孩子为什么没了?”
雀衫身子抖个不停，磕磕巴巴的说道“回陛下，奴婢奴婢不知道。”雀衫说完都要哭了，她明明记得昨天晚上薛妃娘娘和小皇子都没有问题，今早却不知为何娘娘突然流产了。
“不知道?你是如何伺候你家娘娘的。你不知道!”赵言晟一脚将雀衫踢到了一边。
身边的王公公一直道“陛下，莫要气坏了自己。”
被踢到一旁的雀衫头磕到了桌角痛的眼泪直接留了下来。
“陛下，奴婢昨日真的不知道。昨日娘娘睡了之前还好好的，谁知今早小皇子就没了。”
樊嫱看着一幕没出声，芬儿觉得雀衫可怜。但想了想自家不受宠的娘娘还是在一旁默不出声。
静妃在一旁适时的出声了“莫不是吃食没有注意。”
赵言晟看向静妃，静妃一副娴静的样子轻轻开口道“臣妾怀孕，家里母亲怕臣妾初次怀孕不懂事派人送来的孕期注意事项，其中千叮咛万嘱咐道臣妾注意饮食。”
静妃把目光转向瘫坐在一边的雀衫道“昨日薛妃的吃食可有什么不对?”
不知为何雀衫看到静妃看自己的目光莫名的觉得背后发凉，屋内众人都看着她她老实道“昨日娘娘说想吃奴婢做的糕点，奴婢做了后便给娘娘吃了?”
说完雀衫的脸色更白了，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磕头道“陛下明鉴，奴婢的吃食绝对没有异常。薛妃娘娘吃之前有太医专门看过。”
薛妃对肚子里的孩子寄予厚望，平日吃穿住行皆十分仔细。按理说确实不该在吃食上出现问题。
静妃闻言皱了皱眉道“那你昨日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吗?”
静妃说这话时不着痕迹的看向樊嫱，二人眼睛正好对视，静妃马上又把眼睛移开了。
奇怪的地方?雀衫突然看着一旁站着的樊嫱。
“奴婢，奴婢好像……”
雀衫说话磕磕巴巴的，静妃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说。”赵言晟只想知道薛妃的孩子是怎么没得而不是在这听一个小宫女墨迹。
雀衫被赵言晟吼的一得瑟，慌乱道“昨天晚上奴婢看见皇后娘娘和芬儿出了卧房。”
樊嫱眨了眨眼睛，这火是烧到她这了。
芬儿瞪着眼睛看着雀衫“你胡说，我家娘娘可没有害人。”
静妃微微抬头，摸着肚子道“雀衫也没说皇后娘娘害人，芬儿姑娘莫不是不打自招。”
“你……”芬儿想说什么 ，但念着宫里的规矩还是忍了下去。一双眼睛冒火似的看着静妃。
赵言晟对于雀衫的话显然十分吃惊，她觉得樊嫱不过一个被惯坏小丫头。就算平日娇气点也不会使出恶毒的手段对付别人。
“嫱儿?”赵言晟道。
樊嫱淡淡的看了赵言晟一眼“害薛妃的不是我。”
“那便是这个小宫女说谎了。”静妃不经意的说道。
说谎可是欺君之罪，雀衫闻言马上抬起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陛下，陛下奴婢没有撒谎奴婢昨日确实看到皇后娘娘和她身边的芬儿出去了。你不信问娘娘她出没出去。”
“我确实出去了。”
樊嫱说完雀衫心里就是一喜，谁知樊嫱又继续补充到“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寺里没说客人在卧房不让出门吧。”
樊嫱现在已经可以百分百确定静妃在害她了，不过她也不急着揭发和这些人继续打着太极。
“你这么晚出去干什么?”赵言晟问。
樊嫱“昨夜雪已经停了，臣妾想出去看看外面的景色。”
赵言晟想不到大晚上有什么景色好看，但看着樊嫱冷淡的样子也觉得她没有干害过薛妃的事。
薛妃月份大了，骤然小产身子大伤。替她诊断的太医说薛妃以后大概子嗣艰难。
赵言晟难得的起了一回怜悯之心，在寺中陪了薛妃三天。
“噼啪”
身边的瓷瓶被薛妃摔得粉碎，薛妃身边的宫女还不敢拦着她，只能任由薛妃发泄。
大概薛妃的孩子没了，赵言晟便更加注重静妃肚子里的孩子。这三天除了第一天来看过薛妃其余时间都是在静妃那呆着的。
那日赵言晟也没查出到底是谁害了薛妃，按理说深夜出门的樊嫱嫌疑最大，但是他却只是让樊嫱闭门思过。
有人觉得大概是陛下真爱皇后，就连皇后害了妃子的孩子他也不在乎。
普通人家都是正妻剩下长子，小妾才被允许生子。但皇家为了子息昌盛便没这规矩，所以不少人都猜大概薛妃肚子里的孩子是樊嫱嫉妒，才被害死的。
静妃大概也听见了传言，凡是以前樊嫱赏给她的东西都扔了。众人看见静妃扔了皇后赏的东西，越发觉得薛妃肚子里的孩子是皇后害的。平时就连看向静妃肚子都怀着几分怜悯，谁也不知道这骄横的皇后会不会杀了静妃的孩子。
“本宫没了孩子，你们高兴了吧!”
薛妃一边哭，一边歇斯底里喊叫着。此时的她和平日养尊处优的薛妃完全不同了。
她的孩子没了，御医说已经是个成型的男婴了。男婴啊，若是生下来便是皇上的皇长子。薛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千防万防还是没保住孩子。
她恨樊嫱害了她的孩子，恨赵言晟没处置樊嫱，更恨静妃那个贱人趁机凭着肚子里的玩意抢走了皇上。
樊嫱早就听见薛妃砸东西的声音了，芬儿眼睛青黑显然一宿没睡好“娘娘，这薛妃娘娘何时能消停呀?”薛妃昨日砸了一夜，她和她家娘娘就在这听着。
樊嫱道“薛妃失了孩子自然心有怨恨，发泄出来总比埋在心底好。”
这倒是，薛妃失了孩子不管大人何处嘴脸，但到底孩子无辜孩子怀了五个月说没就没以芬儿也觉得薛妃实在可怜。
想到那天的场景，芬儿心有余悸的说道幸亏陛下只罚了面闭，若不然这事怕是没完。
“想必这件事是不是这么简单结束的。”
樊嫱看着窗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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