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三爷总是吃自己的醋》
第5章 难道你是他
在月有初的要求下,封意远拿来的那幅画,也被放在一起,同样做鉴定。
馆内的鉴定员很快开始工作。
怕封珩动手脚,封意远还从别的地方拉了不少人来。他也在人群中穿梭,紧盯着现场。
和封意远的紧张比起来,封珩两人束手站在一旁,轻松得真似来看画的一样。
两人的合照,封珩的宣言,早已被传了出去。
有封家的势力在,并没有闹得满城风雨。封三爷销声匿迹多年,影响力也不大,但该看到的人,都看到了。
“你不担心画是假的吗?”月有初笑着问道。
相处久了,心里似乎没那么紧张了。
“你送来的,怎么会是假的。”
封珩若无其事地拿起了她的手,轻轻捏着柔软白皙的手指。
“就是太多了,累坏了吧?”
月有初刚以为自己不会再紧张,心又狂跳起来。
封珩又冲着她笑了一下,月有初愣了愣,他眼里的戏谑那么明显,他是故意的!
月有初脸红得如同春日樱花,突然抬脚,狠狠跺在封珩脚背上。
封珩嘴角歪了歪,诧异地看着她。
就算是这样,他脸上的笑容也没有完全消失。
“你刚才说我不是你女朋友,故意的是不是?”月有初剜了他一眼。
“我没说错呀。女朋友是要谈恋爱的,我们直接就决定成婚了。”
月有初突然沉静下来,生动的神采都褪去,面无表情。
封珩轻声:“不过,我们可以先结婚,再谈恋爱。”
月有初笑了笑。
封珩没有看到她眼中的光彩,有些手足无措。
他说错话了。
冷静下来,月有初回想着封珩刚才的话。
他知道是她画的。
“三爷,检测结果出来了。”
助理过来,看到封珩忐忑的样子,有些惊讶。这可不像是装的。
“过去看看吧。”
封珩与月有初走开后,月宛儿从他们身后的柱子处冒出头来,捏着手机,同许缤然快步离开了艺术馆。
鉴定员派了个代表过来:“恭喜封三爷。这些画,都是出自素问大师之手。”
厅内的人艳羡不已。
有了这么多素问大师的画,封家艺术馆马上会声名大振,全世界的粉丝都会慕名而来。
“不过——”
鉴定员瞅了封珩一眼,见他神态淡然,鼓起勇气说道:
“我们检测出,除了意远少爷的那幅画,其他的都是最近几天画出来的,不超过一个星期。”
封意远猛地揪住鉴定员的衣襟,眼里死灰复燃:
“你说清楚,素问大师十年没露面了。这些画刚刚画出来,不就是假的吗?”
“你耳朵有问题吗?”月有初冷声道,“他刚刚说了,这些画都是真的。”
“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
月有初看上去颇不耐烦。封珩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小丫头在生气。
“素问大师又没死,怎么就不能是几天前画的了?这些画,本来就是我前几天,找她求来的。”
厅内的艺术品经销商、拍卖行的老板们,都目光灼灼地望着月有初。
能直接找素问大师求画,这位封三爷的小未婚妻,是行走的银行黑卡啊!
看到这些人跃跃欲试,想要讨好月有初的神情,封意远恼怒大吼:
“你们不要上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
月有初横了他一眼,“实话告诉你,我妈妈给素问大师治过病,大师为了感谢她,早就送过她一幅画了。”
“前几天,那幅画被人偷了,我才去找的大师,重新求的画。
“大师十年没卖过画,就一股脑送了我这么多。”
听了她的解释,有人想到月有初罕见的姓氏,恭敬地问道:“月小姐,难道您的母亲,就是月惜霜女士吗?”
月有初点一点头:“嗯。”
场上的人“哦”地一声,恍然大悟。
月惜霜生前是国医圣手,给素问大师治过病,所有人都觉得合情合理。
不再怀疑,只有羡慕,无尽的羡慕。
连封意远都再也找不到话反驳,一甩袖子,准备离开。
“慢着。”月有初又开口了。
封珩手下的人,接收到三爷的信号,立刻拦住了他。
“封意远,你手上那幅画,是哪里来的?”
“我买的啊!”
月有初秀眉一挑,眼底尽是嘲讽,“你的那幅画,就是素问大师,当年送给我妈妈的那幅。”
此话一出,厅内一片哗然。
做艺术品生意的人,最讨厌赝品,其次就是贼赃,买贼赃的人,为大家不耻。
封意远急了:“你凭什么这么说?”
月有初正等着他这么问,立刻真诚地回道:
“这画我妈妈时常临摹。我小时候不懂事,在最左边的山阴影里,写了几个小字。”
“没错,”鉴定师说,“确实有四个字,‘月初惜霜’。”
这不但证明了月有初说的都是实话,还把封意远买贼赃的事情坐实了。
封意远顿时成了千夫所指,投向他的眼神中,尽是轻视和不屑。
今天过来,本想捉弄封珩,再把艺术馆搞到手,不但自己被羞辱一番,一千多万买画的钱,也打了水漂,封意远大叫晦气。
气氛变了个样,过来恭贺封珩的人,络绎不绝。
封珩冷漠地看着这些墙头草,扭头对助理吩咐道:
“刚才说要把展品拿回去的个人和公司,都记下来了吗?终止和他们的一切合作。”
说完,不顾厅内哀求一片,带着月有初离开。
回到办公室,喧闹都被挡在了外面。
封珩熟练又优雅地沏着茶,双手骨肉匀称、毫无杂质,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谢谢你送给我的惊喜。”
月有初笑:“不用客气。”
凝目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蓝桉先生。”
淡褐色的茶水流畅地注入杯中,一滴都没有洒在外面。
“什么?”封珩抬眸,神情自然,有些困惑。
月有初什么都没看出来。
“你怎么知道那些画,是我画的?”
“是你画的?”封珩的声音提高了两度,眼里尽是难以置信。
月有初蹙眉:“你刚才说,累坏了吧。”
“因为画轴很重。”
封珩神情认真,月有初无言以对,半信半疑。
不过她不着急,有的是时间,慢慢确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