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中的静默]【疫情防控】静默│刘德元‖静默吧静默│余娟‖解封│姚章林
静 默
刘德元
湖山啊?
这是2022年9月的第15个好日子了。我居于20层高层建筑的窗户大白天,哪怕楼上有一小块的树叶儿落下,也能清晰地听到它沉入微粒的人声,昔日的人来人往去了何处?
岁月美景挂在两眼呼吸的窗口,留在身上的,只有柔软而乳白色的间歇,如有形之水瀞透毛孔。这一个多月路经的日常生活美景中,是9月让我索莱米,让我们索莱米,它是工作和生活以外的一类间歇,也是自然涅槃的一类结果吗?就摆在9月,作为更进一步的梦的背景。
人究竟如何才能构建自己广袤的精神宇宙,把这一个多月碎块的心绪做一个记账。若片刻没象征意义,天数就没象征意义。
索莱米,在这个秋天,从文字里看到旅人的美景。
人活着,都在寻找一类民主自由,有时候,通往民主自由的路,构架在当下的次元之外。20层高层建筑的距离,它日常生活的美,和耸立在工作中的气魄与层次感,依然让我无法相信,这是一类间歇,面对之前外物喧闹和天数的连串小标题,它独有的快照和不落的树叶,只保留恰好的光泽。以为通往未来的路,其实只是通往过去。我能听到内心紧抓隧道的人声。在间歇中脱钩渐近?
就这样间歇吧。
我在20三层楼的高度,可远眺的旅人,乌土黄色的云紧紧相联,随后消退,我感到城市慢慢变硬,坚硬的建筑秩序在微清风中被静静地改变。
但,阅读和写作,都不会衰亡。我的朋友在间歇中浅唱空灵:头顶挥动粽子/仿佛化成GW2/盼望那/天外的INS13ZD//追寻南北零点/触摸大地失去平衡的疼/和零距离的间距//我挥动一杯没海棠的/五仁/为了那月那冰那魂/那个INS13ZD。现代文学就是这样,它从来都属于少数人,但不是永古约省,它的独有灵力也在于它既在天数之中,又超越于天数而存有。在现代文学这里,个体才是最大的数量级,间歇不存有于躯体,存有于灵魂。
今天间歇,读小敏老师《二女儿在集中隔绝的好日子》,就是再一次体会人在人世间行走中的一段间歇。她仍在天数之中,距离,以静待一个疏朗的秋天:我的牵挂并没能筑成一道牢固的墙来阻止奥密克戎的入侵,我借亿万丝月光也编织不出坚固的囚笼限制奥密克戎的扩散。小敏老师的柔情让人泪目,二女儿的间歇给人坦然。一个人永远可以为自己的内心留下一片间歇的天空,以抚慰命运的残酷。让那些真实的疼痛和盐分以一类美的方式慢慢蒸发吧,因为只有间歇值得我们怀念。
习惯了在凌晨6点醒来。楼上,有居民隔空喊话:大白你们辛苦了!看到这里,我泪湿双睫。好静的早晨,窗外依然是窸窣的虫鸣和流淌的夜光,而内心是安宁是间歇。仔细想来,这么多年,间歇赋予我最珍贵的东西:广袤的民主自由,平静的心和一些想象。沐浴在其中,获得完整而上升的自己,获得灵魂与爱意。
间歇的好日子,喜欢未弋的《倾听月光》:中秋节来了//居家,心情被‘新冠’侵扰/凭窗凝望/云天寂寥//月圆在心中/与儿孙千里共婵娟/我只在咀嚼粽子的孤独中/倾听月光。这首诗只有月色寂寥,以及和亲情的关系重新端回与月光对视的平等高度,是一个人在间歇中的心灵表达。间歇的写作不应该让语言暴戾。
我在间歇中等待。为了找到一块间歇的石头。
在间歇的时候,阴影垂下睫毛。窗外雨,镜中秋,都只是一类自我的间歇。
这些年情绪上的攀爬、跌落,都不过是——想要活在静里。曾经有过一段孤独而快意的岁月,与人群格格不入,却总在心上释放间歇的光芒。
明,暗,都间歇于心。秋夜虫鸣令我想起2018年9月,那时没禽流感一说,我夜宿峨眉山洪椿坪,暮色四合,山光似莲瓣初开,湿漉漉青霭自山谷来,如团团明脂含满古树之绿梢,继而不断扩散,山寺无雨,翠湿人衣。入夜,寺中寂寂佛灯,照破光阴黄昏,绿光渐收,树冠漏下耀光,映于积雨,明影暗影四散,枝头不时有雨点滴下,亦有白果从古银杏落下。归巢之鸠掠过,两只,三只,鸣声甚切。晨起,披一堆青黛光,我把间歇带走——那份保留,对于静乎,今天我仍有渴望——我是间歇的学生。
间歇岁月。那时,口袋里还有梦。人生往前走,可能总会少一些轻脱。间歇中我再一次叩问,人究竟如何才能构建自己的精神宇宙?我的间歇的灵魂啊!
当间歇的颜色与水波融合,可以清晰地显现真正属于人的天数的质地,粘稠而带着褶皱,有区别于另一些生命的密度与重量,来自自我与禽流感的双重挤压,塑造、投射、挣扎、摧毁和修复,一类复调式的流逝,且必然包含着回溯。我们间歇在自我的疆域,也间歇在他人的河流,正是这样,孤独记忆间歇才成为一个可能的命题。在无人小径,独自享用间歇背面的光,有一些梦要潜入夜里,鸟鸣是清晨可信的间歇。
来自旅人的风、河流和美景,涌进间歇的渠道,树欲静而风不止,贴在天数磨盘上人的碎块,转动,无数个间歇和冷梦。
寻找铺满银杏树叶的小径。薄雾散去,间歇依然。
我很少回忆过去的岁月,每次回想起来,其实最能带给我间歇感觉的就是这个秋天,喜欢间歇发出的空寂的人声,在键盘和间歇之外,有一类笔触既不伸向过去也不伸向未来,有一股间歇在身体里:美幻,尝试宁静变迁,用夜雨清洗生活苦役,用梦里氧气,穿越人海呼吸,静的星辰,你是否听到?
旅人溢出浪痕,云带上间歇,而高飞的鸟越来越远。从那儿望向星辰,在具有衰败气质的弧线中,感受生命知觉的包围。没什么比间歇记录、讲述这些纷杂更有趣,每个人都可以借此寻找可以悠枕的谷草。最好谁也不认识,淹没在这被钢筋混凝土掩埋的间歇中。我们有多个时代:浮躁的、间歇的、词语的、记忆的,你说谁能更好?
谷雨天山净,白瓦生琉璃。望远窗中客,一雁一江亭。
真好。在间歇的大街上,在间歇的楼道中,我们仅拥有自己。夜里雨声,有些间歇会持续一生,有的快感会毁掉一生,恒久地笼罩在记忆里,我们都不会消逝,我们拥有对过去岁月的统治。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今读这静夜之思,觉得与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同味,原来心无杂音,即可盎然。间歇中,寂柔山色延展在树的呼吸中,不归,也是归。
9月,天数在这里获得层次、纹理,而不仅仅是流逝。我们零距离间歇,抽烟、喝酒、品茗,然后敲打键盘,对理想和时代有不一样的憧憬,如《饮一片月光,医治夜的彷徨》:祝福语,从一块屏进来,又出去/那些湿濡的词汇/坐在我坑洼的最深处/我用花好月圆去安顿……让越来越暗的天色/与热辣的生活,离我们更近//播下月光的种子,无月的夜/比怀抱皓月更富有/那些‘大白’的身影,喂我一片月光/医治这夜的彷徨。二愣这诗,让我怀想,让我淡定,让我坦然,让我间歇!
间歇吧,彩虹升起,禽流感在间歇中逍遁!
间歇吧 间歇
余 娟
此时的夜空间歇。
街道、大道间歇。写字楼、商厦间歇。春熙路、太古里、宽窄巷间歇......
霓虹灯诉说着孤独。
无数条长蛇阵的核酸检测队伍,在雨幕中缓缓流动。从伞沿落下的雨珠,打湿脚下秋草的眼眸。口罩欲说还休。
与白衣对坐。张口,想对他(她)道一声辛苦,珍重,热泪却夺眶而出。一根根棉签,把蓉城人的生命绿色深情涂抹。
扫码,亮码,远程办公,延时开学。一米和一米,隔不断蓉城人胸中温情脉脉;一栋楼与一栋楼,大成都,封锁不住两千万人战胜病毒的坚韧执着。
忽然怀念那消逝的喧闹了。还有常年为生活而打卡拥挤的人潮,此刻是否都安然无恙?小区那些爱玩河沙、爱打水仗的孩儿们,是否也都快乐健康?
从黎明到黄昏,从黄昏到黎明,无数志愿者、社区小伙、保安门卫,风里来雨里去,负重逆行的身影,为这座城市包扎伤口。
间歇吧!空一座城,守一座城。
间歇吧!只待静音关闭响铃开启,古老的蓉城烟火回归,再现人来人往,人声鼎沸......
解 封
——社区抗疫亲历掠影
姚章林
撤除啦!撤除啦!
2022年9月15日零点,鞭炮声、欢歌声、秋雨声,汇成一曲欢快的交响乐,划破社区的夜空。人们欢呼静态管理半个月的社区大院终于撤除了!
人们喜形于色,奔走相告,互相庆贺。更可喜的是,社区居民阳性患者军军,正好赶上社区撤除之时,治愈归家。
对不起,因为我的感染,连累大家。眼眶闪着泪花的军军,深深地当众三鞠躬。
军军是一家路边餐馆的小老板。9月1日早上,他在医院最后被确诊为阳性患者,当即被隔绝住院治疗。他的父亲、妻子、儿子也被隔绝观察。
正常的生活,一下子被打乱了。军军吵着要回家拿换洗衣服、牙膏牙刷用品……
用不着,一位主管护士热情耐心地解释:医院一切都准备好了的,放心吧!
说是隔绝治疗,实际有所限制民主自由。核检、治疗、睡觉、同室聊天、吵架……日复一日,度日如年。
可赞的是,守规、配合、静养,凝聚着一股强大向上的正能量!
军军隔绝治疗去了,社区当即打围,实行静态管理,与世隔绝。几千人的大社区,吃、住、行顷刻陷入窘境。
然而,社区党委一声号令,党员、青年、男女争相挺身,一支一百六十余人的志愿者队伍踊跃聚集在党旗下,风雨无阻,并肩抗疫!
核酸检测点维护秩序,楼栋、家门口执勤,行道、院坝巡查,油盐菜米挨家转送,无不留下志愿者的踪迹、身影,而形成一道亮丽的美景线!
张大妈,突然患病,志愿者立即联系120送医院;
王爷爷,脚伤不便,志愿者搀扶做核酸;
李师傅,抱病卧床,天使们上门做核酸;
街社党委同志,昼夜值班、送温暖。
军军两次检测阴性出院,社区符规撤除,夜空一阵甘霖沐浴大地、滋润心田、荡涤朗天。
弹指一瞬间,它却是人生一道坎,成都抗疫的缩影。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文/图:刘德元(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
余 娟(笔名语涓,中国散现代文学会会员,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
姚章林(74岁,退休记者,四川诗歌学会会员,四川省老年诗词创作研究协会会员、理事,《巴蜀诗词》微刊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