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她选择种田

徐茵徐徐睁开眼睛。

入目地是打著插件、泛着白斑的旧式白糖被褥。

借由帐顶,是椽柱构架的屋顶,即使能看见日光借由砖缝射进来的朱红色霓虹。

简述昏迷不醒前夕结合的安徽合力梦境,她按了按酸胀的指甲,有些许遗憾又有些许战战兢兢。

她晓得自己又穿了。

即便一回生、二回熟嘛。

她是被日常生活远距控制系统带横越的。

那原先是两枚不见得奇怪的是的毛鳞菊剑柄,外祖母临终前严厉批评留下来她的。

戴在头上许多年都没辨认出有甚么不光。

直至Aligarh八岁时和女朋友相约去山腰看天蝎座流星,回去时淋了雨、发了烧,三天后烧退,毛鳞菊剑柄却消亡得无踪。

倒是脑海中地底下莫名其妙多了个自称为是源自高阶现代文明的日常生活远距控制系统。

而已还没弄灵清,就可恶催地将控制系统带入了终能短篇小说当今世界。

穿的却是被她此局聊著过的望眼欲穿人设——袖珍老大哥。

此次以后,她已相继穿了三个小当今世界了。

第一个小当今世界是民国乱世。

她当时很懵,就想着怎么离开短篇小说当今世界回家,导致没跟上抽风控制系统发布任务的节奏,稀里糊涂的如书中剧情一样被老大哥了。

死得老惨老惨。

死前那种痛苦绝望,仿佛刻入了骨子。迄今回想,依然浑身发冷禁不住打寒颤。

第二世,她穿成了古代逃荒年代的小农女。

凭着前一次横越的经验,以及逐渐琢磨明白那时而抽风的控制系统规则,果断避开书中男女主,方才苟活了下来。

靠着安徽合力的种地经验,以及跟控制系统兑换的先进农栽技术,过了个还算安逸的晚年。

只不过逃荒途中曾赤脚走过一段雪地,身体亏损严重,还患上了宫寒。

被有心人恶意传开后,没人敢上门提亲,她也乐得一个人逍遥自在。

没成家自然就没孩子。

当她意识到大限将至,干脆把良田、果园和作坊转手了。

一半捐给类似孤儿院的益善堂;

一半换成物资,囤在控制系统仓库。

眼下是她穿的第三个短篇小说当今世界了。

至今她都不晓得为甚么会穿,也不晓得甚么时候是个头。

是像闯关一样穿完几个短篇小说当今世界就能回去与家人团聚了呢,却是永远都要留在这里,穿完这个穿那个。

没人告诉她。

时而抽风掉线的日常生活远距控制系统只晓得机械地发布任务、发放奖励。

未来要是有给这破控制系统打分的机会,她想给差评。

好在此次终于不是战火连天、军阀割据的民国大环境,也不是天灾不断、民不聊生的古代乱世了。

这回穿的是部年代文。

虽和她曾经日常生活的时代相距甚远,但总算不用逃荒了。

战战兢兢的是,她的身份依旧是评论区里人人喊打、文中人人唾弃的袖珍老大哥——女主的小姑子。

这部短篇小说名为《八零军嫂小后妈》,女主叫朱云静。

高中毕业本来有望考上大学,却因为兄长工伤断了手,重男轻女的爹妈,把她嫁到了徐家,给死了原配的徐家长子徐志年做继妻,换来的五百块彩礼,给残疾儿子娶了一房满意的媳妇。

朱云静嫁到徐家后,先是和宠闺女宠到无原则的公婆撕破了脸,把徐志年寄回家的工资、津贴如数攥在手里。

接着把含恨算计她的袖珍小姑子送进了劳改农场,然后带着俩小豆丁继子,去部队随军了。

性格坚韧、相貌不俗的女主,到部队以后,过得风生水起。

不仅把徐志年深深吸引,还让他改变了对家人的态度。

无论二老怎么来信求助(诸如希望他能去劳改农场走走关系、让妹妹早点出来之类的),都不予理会。

反之让他觉得二老拎不清,除了每年往家里寄一点赡养费,几乎没再回过老家。

被亲嫂子送进劳改农场的袖珍小姑子,十年劳改出狱,看见白发伛偻、晚年凄凉的爹妈,气势汹汹地杀到部队,想让兄长把嫂子休了。

彼时,徐志年已是团级干部,朱云静也执掌文工团多年,夫妻俩岂容她胡闹。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使得整个大院都晓得了她曾经犯下的错事。

即便劳改十年,小姑子也依然是个二十五六的黄花大闺女,被一帮大妈大婶超级嫌弃的目光扫视,哪里受得了。

手里的碗一摔,尖声叫骂着扑向女主。

女主反抗。

厮打过程中,地上的碎瓷片扎进小姑子脖子,导致颈动脉破裂,没来得及抢救就一命呜呼了。

……

剧情简述到这里,徐茵打了个哆嗦。

她如今就是这袖珍小姑子。

十年劳改加枉死,怎一个惨字了得!

好在穿来的时间点还算给力——离主线剧情开始着实还有点距离。

此时此刻,便宜兄长的原配还活着。

只要接下来她这个小姑子安安生生不作死,原大嫂就不会被磋磨至死。

大嫂不死,女主就嫁不了便宜兄长,也就没后面那些事了。

想通这些,徐茵扶着晕乎乎的脑袋,准备从床上坐起。

这时,菱格子木窗外传来一串叱骂:

黑心肝的懒婆娘,你小姑子还躺在床上人事不省,你居然有心思偷吃野菜团子?

不是的娘,这是给豆豆吃的,他发口疮,村头瞎眼婆婆说,挖点蒲公英煮煮能治,我就挖了点回去……

我信你个大头鬼!小孩子能有甚么病,都是贪玩闹的。你给我死过来!把这堆柴都劈了,没劈完不许吃饭!

我这就去。徐大嫂瓮声应道。

把野菜团子塞到懵懂无措的儿子怀里,匆匆去后院劈柴。

徐母却不依不饶,叱骂声没见消停。

徐茵赶紧从床上起来。

她不打算作妖,但防不住便宜妈作妖啊。

万一把大嫂磋磨死了,剧情回归原位,她上哪儿哭去!

再者说,这个大嫂真不像便宜妈嘴上骂的懒馋奸猾。

不仅不懒,还勤快得很。

天没亮就起了,灶上大锅煮粥、煤炉子生起来烧水,完了喂鸡、清扫鸡舍,再去河里把全家老小的衣服洗了,回去晾在晒衣绳上才去山脚摘蒲公英。

二老起来就能喝上现烧的开水、热腾腾的粥,这样儿媳妇上哪儿找去!

至于馋、奸、猾,就更是无稽之谈。

偏她妈一大早就指着人鼻子骂,没吃早饭就让人去劈柴。

那堆柴,是村里包干到户时扫山分到的。

一摞摞堆得足有墙头高。

很多却是坚实的老树桩子,像便宜兄长那样的青壮年没个两三小时都劈不完,何况是柔柔弱弱的妇女。

徐茵对着穿衣镜穿上熨得极为平整的碎花衬衫。

不用说,这也是嫂子给准备的。

还有床头柜上满满一搪瓷杯的红糖水,应该是嫂子早上烧开第一壶水冲泡的,到现在还有余温。

事虽小,但一桩桩、一件件,累积多了,饶是铁石心肠,心头能不熨帖?

哪怕不是为了苟住小命,她也不想失去这样一位长嫂。

发布于 2022-09-11 18: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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